《时代建筑》2019年06期
文章通过梳理20世纪生产生活方式的变化和集合住宅建筑的发展,探索了日常生活与住宅建筑之间的关系,指出了中国当代住宅建设与新时代生活方式脱节的现实,并以扉建筑的广州紫泥堂纤维板厂改造项目为例,探讨了“无界”概念在针对斜杠青年这一特殊群体的住宅设计中的应用,分析了此项目对今后住宅设计的参考价值。
本文授权转载自时代建筑。
无界生活的无界居所
广州紫泥堂纤维板厂改造项目的解读
Borderless House for Borderless Life
The Interpretation of Zi Ni Tang Fiberboard Factory Renovation in Guangzhou
刘小康 LIU Xiaokang
立面夜景
项目概况
项目名称:无界社区——紫泥堂纤维板厂改造
项目地点:广州市番禺区紫泥堂创意园D1D2
项目类型:改造项目
建筑面积:5231 m²
设计时间:2016.1—2018.1
建设时间:2016.10—2018.9
项目建筑师:米笑
设计团队:岳靓、刁家俊、曹锦添、许思琪、黄宇城、毕晓璇、程结成、杨国安
业主方:广州汇彬物业管理有限公司
建设单位:北京世纪汉邦装饰工程有限公司
1 生产生活与住宅建筑
1936年,卓别林的电影《摩登时代》运用夸张的喜剧语言,在欢声笑语中讽刺了资本主义工业化的生产方式对人性的摧残。如电影中所描述的,为了资本主义大机器的高效运转,原本一个整体的工作被切分成不同的部分,交给不同的人,形成了专门化的分工。这种工作方式对资本来说很高效,但对个人来说重复又无趣。工作模式的转变也进一步影响了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工作失去了更丰富的意义而沦为谋生的工具,与生活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职业间的边界,工作与生活的边界,或主动或被动的,在每个人内心建立起来。
项目总平面
某种程度上,这种对人的功能主义划分,与现代建筑早期的功能主义是相互关联的,都是现代化早期的机械理性主义。汽车的普及使得工作地点与居住地点的距离可以更远,也极大地影响了城市和住宅的建设。1933年,国际现代建筑师协会(Congrès International d'Architecture Modern,以下简称CIAM)举行了主题为“功能城市”的会议,制定了《雅典宪章》。《雅典宪章》将城市划分为居住、工作、游憩和交通四个功能,认为这些不同的功能区是应该分开的[1]。《雅典宪章》的影响力和破坏力都是很大的,在这种观念下建设的巴西利亚就出现了很多问题,城市周围聚集了大量的贫民区[2]。在中国很多新建的大学城中也能看到这种影响,学校被划分成“生活区”和“学习区”,带来了校园内部的早高峰、午高峰和晚高峰。
项目概念图
外边界的形成
住宅方面,柯布西耶(Le Corbusier)提出了“人居单元”的概念,并在1952年建成的马赛公寓中践行了他的想法。马赛公寓将社区立体化并以垂直街道链接,提供了23种不同的户型以适应不同的家庭情况,在某些层中植入了商店、理发店、餐厅等功能,还在屋顶和底层设置了活动场地[3]。这些做法尽可能地满足了居住的功能需求,但与周围的城市相对隔离。之后,西方兴建了大量的廉价集合住宅,很多都是对这一模式的拙劣模仿。社区被简化成几乎只有居住的功能,常常地处偏远,配套设施不足。这些集合住宅经历了短暂的辉煌之后,由于体量巨大、设计单调等问题,入住率不断降低,犯罪率激增,很快就迎来了衰败[4]。一个著名的案例就是美国的普鲁伊特· 伊戈(Pruitt-lgoe)集合住宅,建于1951年,仅20年后就被爆破拆除。
左图:马赛公寓
右图:普鲁伊特· 伊戈公寓
在1953年的CIAM第九次会议上,以史密森夫妇和凡·艾克(Aldo van Eyck)为首的年轻一代,也就是后来的TEAM X,向《雅典宪章》提出了挑战,抛弃了功能主义的简单化模型,提出了更为复杂的以人为本的观点。他们关注人的认同感、归属感等心理需求,试图寻找城市形态与社会心理之间更为精确的关系。除了TEAM X,当时的很多建筑师也都开始了对现代主义的反思,包括写出了《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的简·雅各布斯(Jane Jacobs)和著有《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的罗伯特·文丘里(Robert Venturi)等,城市和建筑的建设开始逐渐摆脱机械的功能主义[1]。
这样的思潮也反映在集合住宅上,建筑师们开始探索社区氛围的营造。凡·艾克十分关注建筑中的“过渡领域”“室内与室外”和“组织结构”等话题,他的学生皮埃特·布罗姆(Piet Blom)也继承了这样的思考[5]。布罗姆在20世纪70年代设计了立方体住宅,垂直的“树干”将住宅撑在空中形成“树冠”,底部就产生了类似“树下空间”的社区空间,既有一定的围合,又与城市连通。倾斜朝下的住宅窗户朝向底层的开放空间,强化了住宅内部与社区公共空间的联系[6]。
立方体住宅
时间慢慢来到21世纪,人们的生活背景又发生了很多变化,呈现出了更加多元化的趋势。社会体系愈加健全,社会承担了很多过去家庭的职能,家庭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进入网络时代后,尤其是在移动互联网的加持之下,人们越来越能够突破地理空间的局限,获取信息和发布信息的渠道都空前便利,个体生活方式的选择也越来越多,过去追求标准化和普遍性的住宅已经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
加厚的立面
在这种趋势下,日本建筑师探索了很多新的集合住宅理论。他们用灵活或可变的室内布局打破了传统的“厅室”模式,研究了各种类型的个体与集体的关系,借由SOHO的兴起将住宅向社会打开,还尝试让建筑师与具体的居住者群体直接对话,为他们量身打造针对性的集合住宅。西泽立卫设计的船桥公寓扩大了厨房和卫生间,摆脱了原来的功能化定义,让居住者可以更加自由地使用。山本里显设计的东云院落适应了工作与居住的共存,住宅朝向走廊的一侧以橱窗的方式打开,办公室与卧室之间是可以移动的软隔断,办公空间的大小可以调节[7]。
通透的立面
反观中国,住宅整体上还是一种比较落后的状态。主流的住宅小区与城市相对隔离,住户之间非常独立,户型设计也比较单调。近些年兴起的青年公寓开始强调公共空间的塑造,但住户房间内仍然是非常简化的布局。
2015年,扉建筑开始了一个非常具有实验性的集合住宅设计,回应了新时代的住宅需求。针对工作与生活高度融合的“斜杠青年”①群体,建筑师改造了位于广州紫泥堂的一栋旧纤维板生产厂房,利用旧建筑的框架结构和较高的层高,置入了7套特别设计的住宅,以垂直街道互相连接,为“斜杠青年”的“无界生活”提供了一个“无界居所”。
建筑外延伸的“加厚围墙”,既是茶室,也是剧场舞台
2 无界生活
“斜杠青年”的出现一方面是对传统工作模式的反抗,一方面也顺应了多元化时代发展的潮流。他们以一条斜杠刺破隐形的边界,倾向于把人生看作一个整体,而且试图与更广阔的世界建立连接。他们常常涉足多种工作,高度的灵活性淡化了工作和生活的边界,家庭、社交、娱乐等需求也融合在工作生活之中,是一种“无界生活”[8]。
3/F 平面图
回看新中国成立以来住宅内部空间的发展,我们可以发现,虽然住宅受到诸如经济条件、社会环境等因素的制约,但也在不断地回应生活行为的变化。20世纪60年代的住宅,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住宅基本只能满足睡眠的需求,其他辅助空间被极限压缩。20世纪70年代后期,住宅面积的限制有所放松,出于卫生的需求,首先出现的就是比较独立的就餐空间。20世纪80年代,经济条件的提升和电视机的普及催生了人们对于客厅的需求,“大厅小卧”的设计表明了睡眠功能的边缘化。20世纪90年代之后的住宅就更加多样,炊具和排油烟设备的进步使得大空间成为可能,也反映了人们对住宅内公共空间活动的重视[9]。
4/F 平面图
相较于以往的生活方式,当代“斜杠青年”的生活行为有着较大的变化,也有更高的复杂性。而且每一个“斜杠青年”都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不同的家庭构成,不同的工作和爱好,这些都对应着不同的空间需求。在紫泥堂纤维板厂改造设计的开始,建筑师就设定了7个“斜杠青年”的生活原型,为他们量身打造了7套针对性的住宅。
5/F 平面图
“天之阁”的主人是一个做设计的单身青年,独居的他并不需要太大的住宅面积。在这套住宅内,除了厕所,其他的部分都在一个方形的小空间里,互相之间都是连通的,甚至包括浴池。卧室是一个有圆形洞口的木盒子,背向门口,面向景观,被架高在空间的一角,与主要的多功能空间稍做区分。从卧室前的几个台阶下来,就可以看到面向社区内部的一面大窗,窗前摆放着他的作品,经过窗前的人都可以驻足欣赏。
6/F 平面图
“半坡楼”是为一个三口之家设计的住宅,主人经营着一个皮具工作室,希望能在家里方便的工作,但是因为有小孩的缘故,也需要更加私密的家庭生活。作为回应,建筑师在这里做了上下层的处理。在上下层连接的地方,传统的楼梯被坡道取代,一方面让小朋友跑上跑下更加安全,另一方面又让工作与生活空间的联系更加平顺。
项目改造前后对比
社区中其他的住宅也都有类似的操作,很多功能空间的处理都留有自由使用的余地。内部功能之间也充满联系,让家庭成员在进行不同活动时都有机会进行交流,每一间住宅都是针对具体的“无界生活”打造的无界空间。
户内上下层的交流
3 无界社区
由于在家工作的原因,这些“斜杠青年”失去了部分在职场中与人交流的机会,与社区其他住户的交流就变得尤为重要。同时,工作方面,不论是展示、销售还是接待,也需要更多对外的联系。因此,与传统住宅强烈的内向性和私密性需求不同,他们的住宅需要更多的外向性,住宅与社区的边界需要进一步弱化。
大宅门的门廊
在中国南方常见的骑楼就是一种工作与居住共存的建筑形式,底层商业内退,上层住宅外挑并落柱,下方覆盖的区域既是商铺的延伸,又是人行道的一部分,是介于公共空间和私密空间之间的半公共半私密空间,呈现了一种空间的二元性。由于这样一种模糊的二元性,柔化了建筑的边界,建筑的主人和过路的客人都能感受到使用这个空间的权力,从而加强了建筑内外的沟通[10]。
在更加纯粹的居住建筑中,也有这样柔化边界的处理。在荷兰画家彼得·德·霍赫(Pieter de Hoogh)关于住宅的绘画中,我们可以看到17世纪的荷兰住宅就有一种特别的门,可以上下分别开启。当这个门仅开启上半部分的时候,住宅与街道就产生了交流。荷兰结构主义代表人物赫尔曼·赫兹伯格(Herman Hertzberger)在他的几个养老院的设计中就运用了这样的门,并在门前设置了相应的停留空间,走廊里经过的人可以很自然地停下,与倚着下半部分门的老人交谈[11]。
左图:卧室 , 彼得· 德· 霍赫
右图:赫兹伯格设计的入口
在紫泥堂纤维板厂改造项目中,为了回应“斜杠青年”生活的外向性需求,建筑师将垂直和水平的交通空间定义为街道,住宅与街道的边界也通过不同的方式进行了消解。
半坡楼的坡道
“绕峰台”是位于建筑四层的一个住宅,主人有一个烘焙工作室,偶尔也会变成一个售卖咖啡点心的铺子,好客的他们还准备了一间客房做民宿,接待来自各方的朋友。沿着街道走向绕峰台,穿过一个空中廊桥的底部,你就会发现,左边是客房,右边是一个连通内外的贩售柜台。其实这已经是相对私人的领域,空中的廊桥暗示了这样一个限定,但它又是街道的一部分,二元性的概念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空中廊桥是二层通向书房的走道,主人经过这里时,就可以看到下面发生的事情。
绕峰台,从室内看向街道
“大宅门”是楼内面积最大的一套房,有非常宽敞的会客空间和自己的小庭院。由街道进入它的室内之前,有一条两层通高的门廊,门廊与街道之间是两扇旧的传统大木门,但这木门并不能阻挡外人的进入,它与两侧的墙壁之间留有足够人通过的缝隙。这使得这两扇门更像是两个柱子,暗示着公共领域到私人领域的转换,但私人领域又被开放给社区使用。在门廊中逗留,你可以透过玻璃看到住宅的会客空间,也可以与住宅二层露台上的人互动。
除了住宅与街道的连接可以拉近住户之间的距离,建筑中还设置了一些公共活动空间。建筑的屋顶是一个露天的观景平台,底部也有较大的公共会客空间,在建筑入口外还有一个喝茶的地方,结合一面旧墙进行了设计,伸出建筑之外,融入了场地之中。通过这一系列的措施,建筑师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消解住宅与社区边界的“无界社区”。
剖面图
4 无界自然
紫泥堂纤维板厂改造项目还有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打破了建筑室内外的边界,使得外界的自然环境能够深入住户的居住生活。这样的设计不仅仅针对斜杠青年,而是具有普适性的住宅建筑策略,也是回应广州气候的地域性设计。
北方地区的严寒气候导致建筑普遍封闭,而广州所在的亚热带地区则自古就强调通透。虽然广州常常气温很高,但是在遮阴和通风的条件下,一年中还是有很多时间适合在户外活动的。一个舒适的室外或者半室外空间,可以让人接近自然的风、雨、温度、湿度、气味和植物,可以透过大气与远处的江水和山丘连接起来,让居住环境更加融入自然,达成一种“无界自然”的状态。
建筑内的街道空间
在岭南早期现代主义建筑的地域性尝试中,以夏昌世、莫伯治为首的建筑师们就做出了很多适应岭南气候的设计,确立了岭南建筑轻巧通透的特征。夏昌世创造的“夏氏遮阳”是一种与建筑形体相结合的遮阳形式,在没有设备辅助的条件下为建筑提供尽量舒适的热环境,曾被广泛运用到中国南方地区的建筑中,对后来的亚热带绿色建筑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2]。他还与莫伯治一起研究了岭南传统庭园,并著有《岭南庭院》一书,后者据此设计了很多庭院式的现代建筑,环境幽雅,空间丰富,又与自然相交融。在莫伯治设计的白云山庄旅社和双溪别墅乙座中,都可以看到一个面向山坡的小庭院,山坡上长满了植物,上方的盖顶与山体之间留出了缝隙,既提供了遮阳,又让自然的空气得以进入[13]。
白云山庄旅社
在上面提到的“大宅门”住宅中,内部中庭旁边有一个面向隔壁建筑墙体的卫生间,卫生间的盖顶在提供必要遮蔽的同时,与隔壁的建筑留有间隔,缝隙中形成了一个内部的小庭院。如果我们把隔壁的建筑看作山体的话,这个卫生间的空间与莫伯治在白云山庄和双溪别墅中设计的面山内庭如出一辙。
大宅门中的卫生间
“云雾居”是建筑内的另一个套房,有着面向江水的开阔景色。套房入口处有一个方形的小庭院,庭园一侧连接街道,一侧面向景观,另外两边则分别是客厅和卧室。庭院虽有盖顶,但无围合,可以顺畅地自然通风,还有一个辅助的吊扇。在庭园与客厅之间还穿插着一个小盒子,作为喝茶、观景等用途,它可以被封闭成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也可以打开一侧变成客厅的一部分,或打开另一侧变成庭园的一部分,如果全部打开的话,就可以让客厅和庭园连接成一个整体。这样一个内外边界扩展而成的小盒子,可以适应非常多不同的使用场景和气候条件。
在整个纤维板厂改造设计中,街道、门廊、庭园都常常与外界直接相连。除此之外,很多的浴池都放置在对外的景观面,而卧室则常常设置在建筑中相对封闭的区域。建筑师把卧室设定成仅仅用来睡觉的地方,鼓励住户走出这个封闭的私密区域,当住户在建筑中活动的时候,都可以获得较好的景观视野,与外界的自然建立某种联系 。
5 结语
扉建筑通过对传统意义上建筑室内空间的边界、住宅与社区的边界、人居与自然的边界的处理,使居住者感受到不论是内向的生活,还是外向的连接社会或自然的无界体验,回应了新时代斜杠青年的住宅需求,又基于本地气候为居住者提供了触碰自然的机会,创造了一个具有实验性、时代性和地域性的住宅建筑,对中国当下的住宅建筑设计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此项目作为一个偏实验性的建筑,却获得了远远超出建筑圈的广泛关注。笔者认为,这样的现象是因为它不仅完成了一个住宅任务,更向人们展示了一种理想的生活。这样的关注度反映了人们对当下的住宅建筑和生存现状的不满,而建筑师的设计回应了这样一个时代的大众情绪。
从住宅建设方式上讲,此项目更像是西方住房合作社模式的产物。住房合作社是20世纪60年代起源于丹麦的居住形式,由一伙有共同价值观的人组成合作社,与建筑师合作,共同建设和运营一个住区,不以营利为目的,而是为自己创造良好的居住和社区环境[14]。这也是此项目带有实验性的一个原因,因为目前中国还没有这样的建设方式。
稍有遗憾的是,由于政策和运营等条件的限制,这样一个理想的居住方式并不能完整的实现。此项目还没有正式地投入使用,生动的生活场景还停留在建筑师的想象之中。人的行为方式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复杂,建筑最终能否还原建筑师的设计意图,是一件无法保证的事情。可能我们会见到意想不到的惊喜,也可能精心设计的场景并不会发生,这一切就要等到建筑真正活过来的时候,再来验证了。
注释:
① 斜杠青年来源于英文“Slash”,出自《纽约时报》专栏作家麦瑞克·阿尔伯撰写的书籍《双重职业》,指的是一群不再满足“专一职业”的生活方式,而选择拥有多重职业和身份的多元生活的人群。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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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深度阅读请参见《时代建筑》2019年第3期 包豪斯与现代建筑,刘小康《无界生活的无界居所:广州紫泥堂纤维板厂改造项目的解读》,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作者单位: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
作者简介:刘小康,男,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建筑系 研究生,自由撰稿人,“筑行”创始人